脑洞随天开

去留由已不由人

【靖苏】今心成念(三)

被自己脑的这章萌坏了,连夜撸了出来,好累。。。要去睡了,有手癌和八阿哥醒了再改。。。

 

前文走tag

 


 

【正文】

 

梅长苏趴在桌上愣神,那只小水牛模样的“念”就坐在他的面前静静地、认真地看着他。

 

“你跑到这里来他知道么?”

 

小东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现在怎么样了?”

 

梅长苏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它小包子似的脸上捏了捏。

 

“啊……”小东西有些吃痛似的皱起了眉。

 

“过得好还是不好?”

 

手指又摸上他头顶上小小尖尖的牛角试着按了按,嗯……扎得有些手疼。

 

“你怎么不说话啊?”

 

突然起了些玩心,梅长苏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它的额头,直把小脑袋戳得向后一倒一倒。 

 

“还是说……你不会说话?”

 

小东西像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

 

梅长苏恍然大悟,有些兴趣缺缺地收回了手,撇了一下嘴的表情看起来带着几分嫌弃:“没意思。”

 

“呜……”闻言小人咬住了下唇,光亮的泪珠已经开始氤氲在泛红的眼眶里,嘴巴慢慢张开,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奔腾而出了。

 

“小哭包,不准哭!”梅长苏对着它板起了脸。

 

“唔!”猛然闭上微张的嘴,小东西顿时收回了眼泪。又因为不会说话,只得委委屈屈地坐在桌子一角画起了圈圈,不时偷偷瞄向梅长苏一眼。

 

“噗,哈哈哈……”梅长苏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笑起来。欺负这人怎么这么好玩?他记得他小时候也爱欺负景琰玩,还以为再没机会了,现在倒是送上了一个能给他欺负的对象。

 

小东西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站起了身来,啪嗒啪嗒地向梅长苏跑过来。

 

他要干什么?梅长苏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嘴角一湿,被人捧着脸啾得亲了一口。

 

轰!

 

明明亲他的只是萧景琰的“念”而已,梅长苏还是莫名其妙红了脸。像是所有的热度都集中到了脸颊,空气也一下子稀薄了不少,连呼吸都不那么流畅了。

 

望着那张跟某人一模一样的脸,梅长苏一边拿着手掌在脸颊边扇风,试图让温度快点降下来。一边忍不住在暗自腹诽着:

 

这能不能算耍流氓,陛下?

 

 

 

 

 

没过多久,琅琊山和江左盟的人都知道了梅长苏身边跟着一个像人不是人,像牛不是牛的不明生物。

 

模样长得奇特不说,还一天到晚非要呆在梅长苏身边,不管梅长苏做什么它都要跟着,寸步不离。

 

平常的时候它就坐在梅长苏的肩头拨弄着他的发丝,时不时转头偷偷看向梅长苏,带着满足的笑。虽然这个时候的样子看上去呆呆傻傻了些,但只要它发现一有人稍稍靠近了梅长苏,就立刻抖擞起了精神,一边偷偷向梅长苏身边凑过去,一边睁圆了一双鹿眼一脸不爽地瞪着像来人,还一直瞪到人离开为止。

 

“这是我的!”就差没把这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上。

 

众人面面相觑,几次欲言又止。

 

察觉着不对的梅长苏转过头来眯着眼用怀疑的眼神来看它,坐在他肩头的小东西也歪着头冲着他眨眨眼睛,同样一脸摸不清状况的无辜。

 

哼,伪装者。众人在心里嘀咕。

 

可看着那张平日不苟言笑的九五至尊的脸摆出这样故作单纯又幼稚的表情,怎么就这么让人想笑呢?

 

琅琊山和江左盟的众人或是望天,或是看地,或许假装看风景,生怕自己一个憋不住笑出来,得个“蔑视皇威”的罪名。

 


 


 

水牛。

 

现在大家是这么称呼萧景琰的“念”的。

 

梅长苏没特地给他取过名字,但飞流老是“水牛”“水牛”地叫它,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这个名字。

 

——和它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它从哪儿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长得跟那个身处万人之上的帝王一模一样。但只要梅长苏在对着它时,能一直带着那种连眼角细小的纹路也都舒缓开了的笑意,那之前的一切问题就都是不重要的了。

 

况且,那个小东西对梅长苏十足的占有欲,和看着谁靠近梅长苏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的确有趣,让人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尤其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琅琊阁少阁主蔺晨。

 

故而在蔺晨出现在梅长苏方圆数十米左右时,小人就自动进入了全面警戒状态。牛角直立,暗搓搓将梅长苏抱紧,像是宣誓主权似的。

 

蔺晨不是好人。

 

这一点上,水牛和飞流有着高度一致的认识,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以各种方法对蔺晨实行围追堵截,宗旨就是坚决不让他见到梅长苏。

 

甚至有一次,蔺晨兴冲冲的一声“长苏”还未喊完,就被飞流当头泼了一身凉水。

 

“飞流……”蔺晨的口气相当无奈,“这次我找你苏哥哥是有急事,这种会把人身上搞的湿漉漉乱糟糟的游戏,我们下次单独玩好不好?”

 

“才不要!”飞流吐了下舌头嫌弃地冲着蔺晨做了个鬼脸,弯下身从地上抱起一个小东西一溜烟地跑开了。

 

地上只剩了一个小茶杯在滴溜溜地转。

 

看来不用想也不知道另外一个泼水的人是谁了。

 

蔺晨绝望地闭上眼。

 

这种全世界都在欺负他的感觉应该是错觉吧?

 

 

 

 

 

愣是好几日都没能见到梅长苏,终于有天让蔺晨逮到了个机会。

 

“长苏哇,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吗?”没人拦着,蔺晨又嘚瑟了起来。

 

梅长苏眼角微挑瞥了他一眼,又神色如常地为自己斟了杯茶,凑到了嘴边:“你怎么到今天才来见我?”

 

“呵!”提起这茬,蔺晨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夺下梅长苏手中的茶杯一口干了,喝完吧唧了一下嘴道,“还不是多亏了你身边那两个护花使者,你知道现在我要见你一面有多难吗?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好了!”梅长苏含笑截住他的话,又稍稍提高了声音正色道,“别贫了,说说正事儿吧!”

 

“行啊!”手里的空杯子在桌上敲出清脆的声音,“那我就说说。”

 

大爷似的拿视线示意一下杯子,于是梅长苏从善如流地提起茶壶又给他满上,被服侍周到的蔺大爷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冀州的事你不用操心了。虽然那处的确在闹着饥荒,但灾情不算太严重。朝廷应对及时,已经开仓放粮下款赈灾,流民数量不多,也没什么要发生暴动的消息。我已经派人在灾区施善,相信灾民很快就能挺过去。而且你放心,我用的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富家商贾的身份,就算他萧景琰本事再大,也查不出跟琅琊阁和江左盟有什么瓜葛的。”

 

斟茶的手一顿,梅长苏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将茶杯斟满后放下了茶壶推给了蔺晨,这才悠悠道:“那就好……”

 

蔺晨捏着茶杯上下打量了一看若有所思的梅长苏好一阵。终于茶也喝不下去了,将杯子“啪”地搁置在桌上,溅出点点水花。

 

“我就不懂为什么了!”蔺晨将手揣到袖子里,一脸的好奇,“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吧!当初不肯告诉萧景琰你还活着的那人是你;现在各种放心不下,还为着萧景琰的大梁江山费尽思量殚心竭虑的人还是你。留又不肯留,断又断不干净,我看着都帮你心累!”

 

“梅长苏死了对所有人都好。”梅长苏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

 

那是一个从地狱之中爬回来的亡灵,带着刺骨的阴冷和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工于心计,巧于言令。虽然他的谋划本意是为了昭雪七万赤焰军的冤情,但可以算计的他都算计了,能利用的他都利用了,其中也多的是些算不得光彩的事。为人臣子,多次以下犯上迫君上就范,是为不忠;为人亲友,将其视为棋子布入局中,是为不义。

 

试问这样一个不忠不义之人,该如何留在一个明君身边?

 

“既然如此,现在的大梁如何又关你何事?”蔺晨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梅长苏不说话了,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蔺晨望着他的视线中揉进了些痛心:“赤焰旧案已经平复,你作为林殊的义务和责任都已结束,接下来你就不能作为梅长苏再继续活下去?”

 

作为梅长苏……闻言梅长苏浑身一震,可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要怎么活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爬过高高的门槛从逆光处跑过来,细长的尾巴欣喜地摆动着。手上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呿,这么快就回来了。”蔺晨现在看到这个小东西有点头疼,这几天遭的罪实在有些不堪回首。但看到抱着一捧花随即跟着进来的蓝衣少年眼神登时就亮了几分。“小飞流!”

 

说罢便要扑上去。

 

护好手里的花飞流一个侧身,灵活地躲了过去。因为惯性没刹住的蔺少阁主很不文雅地倒在地上,内心开始滴血。

 

看来这种全世界都在欺负我的感觉应该不是错觉了。

 

 

 

“苏哥哥,花!”飞流献宝似的将手中的花递给梅长苏看。都是春天山里常见的野花,白的,粉的,紫的,凑在一起生机勃勃,倒也不错。

 

“好看。”梅长苏笑着摸摸飞流的头。

 

听到梅长苏的赞许,少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飞流突然蹲了下去,从地上将个小人抱了起来举到了梅长苏面前:“苏哥哥,水牛,花,也好看!”

 

梅长苏这才发现小人手里也攥着一朵红色的小花。

 

水牛的一张小脸颊涨得通红,眼睛因为期待而闪闪发亮。他郑重地将手中的小红花举到梅长苏面前,眼神中带着些紧张和一丝不容错辨的深情,小嘴一张一合。


 

送你……

 

梅长苏认出了这个嘴型。

 

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揪了一下,梅长苏深吸一口气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可还是觉得眼眶里有些酸酸胀胀的疼。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要怎么活下去?

 

可是你还在这里,我又怎么舍得先死去?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也比再也无法听到你,看到你来得幸福不是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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